千古留名的普通人

2023-08-13 09:10:40 来源:互联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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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)

“且看欲尽花经眼”出自杜甫的《曲江二首》。这两首诗,杜甫写得特别好,以下引用全文:

其一

一片花飞减却春,风飘万点正愁人。

且看欲尽花经眼,莫厌伤多酒入唇。

江上小堂巢翡翠,苑边高冢卧麒麟。

细推物理须行乐,何用浮荣绊此身。

其二

朝回日日典春衣,每日江头尽醉归。

酒债寻常行处有,人生七十古来稀。

穿花蛱蝶深深见,点水蜻蜓款款飞。

传语风光共流转,暂时相赏莫相违。

看了很多评鉴,大家几乎一直认为杜甫开头两句写得非常好。杜甫非常克制,以一片花飞引出了整个暮春;然后又与风飘万点形成鲜明对比,留出无限空间让读者去脑补暮春万点花飞的场景,以及人正怎样得愁。

第二首中的“穿花蛱蝶深深见,点水蜻蜓款款飞”也类似。穿花、点水极尽平实、普通,但这种全无雕琢的方式却充分表现出了春光中的轻盈、自由、安闲,让读者与诗人一起在惜春中强烈共情。

另外,基本大家一致认为杜甫在这两首诗中托物言志。当时,唐朝刚刚经历了安史之乱,杜甫又得不到唐肃宗的重用,所以他很愁。他借暮春写自己的愁,又在愁中表达要及时行乐、莫违风光。他越是要行乐,就越是反应出内心的愁。

这种解读基本已经是种共识,应该也不会错。不过有一个解读的视角非常有趣,就是在这首诗里,我们看见了杜甫的普通。

杜甫在越来越多的评论中被认为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,他忧国忧民、心系天下,他的诗微言大义、“鬼斧神工”,他的声名流传千载、光芒万丈,他一直被捧在高高的神坛。

但或许我们也应该看到一个普通的杜甫,他落入了平庸,他很不开心,并且啰里啰嗦发着牢骚。一个人一生中的高光时刻也许就那么一个、两个,而在大多数时间是平凡的、普通的,甚至是平庸的、不堪的。只是人们习惯了用高光时刻代替所有时间,一个伟大的诗人就不应该神情落寞。

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,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可能,杜甫在曲江边看开了,想通了,觉得做个平凡开心的普通人也挺好,而且是真心的觉得挺好。且看欲尽花经眼,莫厌伤多酒入唇。既然万点花飞美景转瞬即逝,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?为什么不充分感受一下这个美好的时刻呢?

在漫长的时间河流里,普通人占据了绝大多数。且看欲尽花经眼,何用浮荣绊此身。什么千古留名、荣华富贵,只不过是浮光掠影,普通人的美好是在当下。普通人就像这支香一样,无声无息,随风易散;但也如这支香一样,虽然渺小,普通人一样站得正、立得直,也会发光、也会发热,也会承载着别人对幸福、美好的期待和向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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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不了多久,桂花就要开了。因为桂花总是在农历八月开,所以农历八月也被称为“桂月”。

“桂子月中落,天香云外飘。”所以能称之为天香的也不只有牡丹,还有桂花。印象里,桂花因为其独特的香甜气息,在饮食中广泛应用,比如点心里的桂花糕,酿成酒就是桂花酿,加入茶中就是桂花茶,等。

因为桂花开在丰收的时节,也是古时科举考试的前后,所以桂花常伴有美好的寓意,比如吉祥、喜悦。张九龄有诗云:“兰叶春葳蕤,桂华秋皎洁。”春兰、秋桂,都是清雅高洁之花。此外,桂花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花语,“吸入你的气息”,大概是表示佳人相伴吧。

于是,桂花的开放、桂花的芳香,总是能够带给人美丽动人的想象。唐代诗人王建有首诗:

中庭地白树栖鸦,

冷露无声湿桂花。

今夜月明人尽望,

不知秋思落谁家。

一句“冷露无声湿桂花”,让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,在那个月明秋夜,思深情长之时,一缕桂花香袭来,不仅让秋意更浓,而且让此时思念的心情更重。秋夜如画,温婉动人。

忽然有些期待十月,期待桂花开放,香气袭来,躲不开,不想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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